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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我用痛苦来取悦你。

是夜他灌起杜康,储君不知道他缘由,拦不住便也跟着喝。

酩酊间,储君扶着他回榻上,两人醉意滚烫,跌跌撞撞陷进其间。

醉意让一切既诚实又迷糊。

“你竟敢、竟敢?知道我是谁吗?”青吾叫他拥着,头一回生出怨恨的情绪。

“知道,是青吾,我的琴师。”储君小心顺着他后背,吐字因醉意而不太清晰,“竟敢什么?”

“你挖了我……”

“啊?”储君笑起来,“我来说也恰当。”

“什么?”

“心被先生挖去了,勾走了。如果你和我一样……”他摩挲着青吾额发,“热恋的人是个漩涡,我邀请你跳进来。”

是杜康太醇厚。

青吾只往这缘由承认。

真奇怪。分明是怨憎的,可是床帐里抵足碾磨,湿汗淋漓之间,除了怨憎和身体堆积的快感之外,又仿佛还有额外的。

储君春日下的温雅斯文,夜里成了恶劣的败类,摩挲也沉埋,颠簸和湿热。他指尖揩过青吾眼角控制不住的泪水:“像是迷路小孩在雾中呼救的泪水。”

青吾张着嘴想回句什么,储君却俯首下来,吮含住了唇瓣。

滋味很好。

青吾的顺应引来加重的鞑伐,趾尖都忍不住蜷了起来。模糊之间看见近在咫尺的人,几乎要被长睫下眼睛里化不开的迷恋淹没。

要不是妖术对他没用,青吾当真怀疑自己是不是不经意里对这人施加了什么魅惑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