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六岁的年纪他便已经有了那样的胆量,如今又还有什么不敢的?
心无畏惧的人才最可怕。
倘若他今天决心要拿他发作,那么这里谁也保不住他。
“霍少。”
他垂眸胆战心惊重新开口。
霍崤之终于松手,似是掸灰一般拍了拍他的肩膀。
“霍仲英呢?”
“总经理不在……”
他没再听他说什么,直接推门进了办公室。
顶楼空荡,果然不见人影,霍崤之在室内转了一圈,站定在那古董花瓶前。
“伸头是一刀,缩头是一刀,你叫他现在就滚出来吧。”
“总经理在忙……”
见那秘书面上为难,霍崤之直接伸手一推,花瓶径直下落,来不及去抢接,已经重重帅裂在地面,瓷片四处飞溅。
“手滑。”霍崤之无辜摊了手,又插回裤袋,缓缓行至另一件瓷器面前。
“你说他忙什么呢?”那语气听上去漫不经心,他抬手把玩瓷器细长的颈口,“忙着拆我的东西?”
“霍……”
秘书没来得及说话,又一件瓷器在地面报废了。
接下来,霍崤之把整间办公室所有的易碎物品光顾了一遍,躺在办公桌前的牛皮椅子上休息时,霍仲英终于闻声赶来了。
霍崤之翘腿把椅子转过来。
眼前的人正是而立之年,金边眼镜,西服革履,俨然一副商界精英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