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听出有机会遛弯,白色纯种马耳朵立刻竖起来,前蹄微抬,狠狠打了个响鼻。
立刻有人替他打开马厩。
“得了,谁敢跟你这马术冠军跑,您自个儿玩吧。”严坤没好气。
“没意思。”霍崤之戴手套轻抚了两下马背,牵到太阳底下,翻身上马。
缰绳微收,马靴轻拍腹部,白马立刻撒欢地奔驰起来,梳理整齐的鬓毛抖动,周边的景色后退。
严坤瞧着他离开的背影叹了口气。
说是朋友,其实很多时候,他也不大懂霍崤之到底在想些什么。
严家比不上霍家门户大,虽说他也有糟心事,但父亲外头的一堆女人、他那些弟弟妹妹,哪个不被母亲治得服服帖帖。但霍家不一样,从那对母子让崤之父亲亲自领进霍家家门,便可见她们是不可小嘘的狠角色。
这些年,霍家老大贤名在外,倒把正儿八经的霍少爷传成个终日浪荡的纨绔。
虽然崤之也确实爱玩儿了些,但有霍奶奶撑腰,他从来过的也算快活。反正名下目前的资产也够吃几辈子了,也许崤之就真的只想当个闲散的公子哥?
严坤不明白,在他看来,崤之分明是聪慧极了的人。
一起学的围棋只有他拿到了八段,一起学的马术只有他拿到了冠军,只偏偏不肯把心思放半点在生意上,从英国回来这么久,也没见他沾手正事。
如果他有崤之这样的天资,定要把霍家搅得天翻地覆,出了这一口恶气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