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没有一种办法能保证汾乔不受伤害。
汾乔就像一件易碎的珍贵品,任何时候轻拿,还要轻放,稍有不慎,她便有了永远无法根治的心结。
“乔乔……”
顾衍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有些哑。
发现顾衍还在,汾乔的哽咽几乎是立刻停了下来。
她听到了顾衍的声音,和平日里的清朗悦耳不同,那声音嘶哑,她能清清楚楚听到其中包含的无奈与疲惫。
“乔乔,别躲在里面,你看着我。”他的手轻轻搭上床沿,“看着我,可以吗?”
汾乔心里千回百转,心里复杂又矛盾,她的鼻尖已经热得冒汗,但抓紧被褥的指尖却是冷的。与看不见的顾衍僵持着。
“看着我。”
虽然低沉嘶哑,却带着蛊惑而不容拒绝的味道。
汾乔终究是缓缓移开了隔在之间的被子,顾衍的英俊的面庞就在她触手可及的地方,他手里端着的药还冒着热气,专注看着她,那眼神幽暗含了千百种情绪,汾乔看不出其间的深意,也猜不到顾衍的心思。
如同在等待宣判死刑的犯人,汾乔的心高高提起,可顾衍许久依旧没有言语,她干脆移开眼闭上了眼睛。
“乔乔,吃药。”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