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儿是不是真的四季如春?冬天是不是也不会冷?”
韩鸿珠兴致勃勃,把汾乔当作了练习中文的对象,问题一个接一个,这对汾乔来说是莫大的考验,全神贯注听着她说话,却也只能时不时干巴巴点头或者摇头,回答的内容只挤得出来几个单音节词和简短的句子。
不是汾乔故作姿态,而是她实在不知道能说些什么。
汾乔和人熟悉起来需要的时间十分漫长,她的心房外墙十分坚固,没有人可以攻破,除非她自己愿意打开。
在别人对她来说很陌生的时候,心理上就会排斥和对方交流。即使她本身已经意识到这是一种病态的心理,想要去改变,给自己做了许多的心理建设,可是到真正开口的时候,还是说不出话来。
从前认识汾乔的人很多,可她最后只有贺崤一个朋友。
许多人在刚认识汾乔的时候,也会兴致勃勃和她说话,想要和她做朋友,可最终都被她的冷淡沉默吓退。
久而久之,便没有人敢上前了。
汾乔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但那不代表她有能力去改变。
韩鸿珠一开始很热情,自顾自地讲了一会,却发觉汾乔的回应冷淡,任她一个人再兴奋,也有些说不下去了,场面顿时生出几分尴尬来。
汾乔察觉到气氛尴尬,不自在地握紧了手里的杯子,喉咙愈发干渴,发痒。
好在气氛没来得及凝固多久,便有男生进来招呼开始烧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