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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一,汾乔穿着昨天穿来的那一身衣服,没有跟着出去串亲戚。
“乔乔,真的不去吗,一个人在家里多无聊?。”
临出门小舅又回头问道。
“高灏,走了。”小舅妈被儿子牵着走在前面,回过头来催促舅舅。
“不了,我想在家里看书,舅舅。”
汾乔脸色很白,扎着低马尾,袜子皮鞋一尘不染,她看起来和昨天来时候并没有区别,高灏莫名觉得有什么地方地方不一样了。
但他没有时间多想,交代了一句,几步追上了前面的一家人。
……
汾乔沉默的目送他们消失在视线里,拿上钱和钥匙就出了门。
回家的那一段路没有公交车站,也极难打车,因为那个别墅区每家每户都有私家车,出租车司机载人过去,便只能空着车回到市区。
汾乔一连拦了好几次都被拒载,一个多小时才搭上了一辆有些破的出租车。
车里混杂着烟和汽油的味道,整辆车极其颠簸。
一阵又一阵呕吐的感觉翻滚在胸前,汾乔强忍着不适,一声不吭。
直到到了目的地,汾乔才连滚带爬地下车,在路边干呕。
那司机收了她一百块,也不找钱,踩着油门一溜烟消失在视线里。
汾乔来不及去在意了,她走了几步,就看到家门外的景象。
抚上别墅院子外的栏杆,怔怔地望着那一幢房子,和往日一样的漂亮,花坛、爸爸每早上浇水的草坪、去年一家人一起种下的樱桃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