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璧不屑一嗤。
苏晏道:“下官倒也不是想为这点小伤和将军大做文章,只是……昨夜下官与将军醉酒,醒来时回到自己床上,全身除了此处,并无别处伤痕。问过瓦当,瓦当也是一无所知。如今将近年关,京中不太平,下官只是怕院中来了贼,连将军都未觉察到……”
风流就风流,我就不说你,这么欲盖弥彰做什么?
怀璧又是一嗤:“苏大人说笑了,昨夜本将与大人一同醉倒,怎会知道大人这抓痕是如何来的?大人怕是不知在何处惹了小野猫,野猫与大人玩闹,手下没轻没重,留下了这几道印记……”
苏晏仿佛早有所料,笑道:“将军此言差异,野猫爪子尖利,留下的抓痕往往细而长,可这抓痕却宽而有力,恐怕是成年……男子所为。”说话间脚下近了一步,仗着身高优势,居高临下、意味深长地望着她。
怀璧下意识一怔,再向他脖间望去,果见那抓痕条条粗实,寻常女子指甲尖利,抓出来的痕迹绝不会如此。
而自己……
因为常年习武,指甲剪地干干净净的,与成年男子无异。
若真是她所为,那她指甲缝中必有皮肤留下的痕迹……
怀璧不经意低头,于微微侧身间悄悄看了一下自己的指尖,瞥见那短短指甲缝中的一点隐约痕迹,猝不及防愕了一愕。
苏晏收回眸光,低头理理半敞的衣袍:“既然将军也不知,为了你我二人的安全,下官这就去趟京兆尹府报案……”说着,似就要移步。
怀璧身形一动,倏地拦到他跟前,干笑两声:“将近年关,京兆尹府事繁,你我这点小事,何必再给京兆尹添麻烦……本将昨夜醉的不省人事,才让那……贼人有机可趁,日后本将少饮些酒,必不给贼人可趁之机……”
“哦?将军竟肯看顾下官的安危?”
“当然,你我和事书都签了,是朋友!朋友间自该互相帮扶!”
苏晏展颜:“将军此言,令下官实在感动……将军这般诚信大度,那书……”
“抄!必须抄!”怀璧咬牙掷下几字:“傍晚来抄是吧?你……你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