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不必高声,就足以让人胆战心惊。
谁一言触怒他,便必定血溅三尺,视严重程度甚至可能满门都无法幸免于难。
他是长在繁华富贵乡中足以撑起大梁天下的巨树,树荫遮天蔽日。
这株树不远千里从丹阳城跑来了蛮荒之地,将自己放进了九死一生的险境里。
她不敢自作多情的认为他是为了她而来。
事实上连他是宋越北这件事,她都仍抱着几分怀疑。
所以她没有点破他的身份。
从知道他是谁起,她就打消了探究秘密的想法。
宋宰相的恐怖之处,她再清楚不过,想从宋宰相身上挖秘密,还不如早点找棵歪脖子树上吊。
他是谁,他为什么来,他来做什么。
她不问不查不探究,只要蒙上眼睛就能相安无事。
他说的话,她一句都不信,也从不往心里去。
她知道自己脑子没有宋越北好,那么就不动这个脑子,不转这个心眼。
对,继续装傻就是了。
她定了定心,强做漫不经心道:“只有凤凰才会长久的栖息在梧桐树上,不管飞多远仍然眷恋一棵树。
为了口吃的东奔西走的游鸟是不筑巢的,即便筑巢也会经常换树。一棵树可以有很多只的鸟停驻其上,何必这么在意一只游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