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越北眸光微闪,跳动的火光映在眼底,分明又蒙上了一层泪光。
他放下汤碗,指腹无措的摩擦着汤碗,将汤碗推到一旁。
汤碗在桌面上摩擦移动的声响扣着人的心弦,让玉鸦觉得烦躁,好像她又做了什么亏心事似的。
苍天可鉴,她好不容易发一次善心做好事,要把他完璧归梁。
这人居然还不愿意?
怕不是让人打坏了头。
他若无其事的说道:“是了,今天已经喝过一碗了,明日我再给玉小姐煮新的汤。”
“这汤我喝够了。”
“嗯,”宋越北点了点头,“一道汤连续喝几天是有些乏味。不过丹阳的汤膳极多,我可以做些别的让玉小姐尝尝。没关系,我们还有很长的时间。我会照顾好玉小姐的。”
嘭——
一声巨响,他心口一跳,见玉鸦一拳垂在桌上。
她松开手,掌心的小刀入木三分,犹自嗡鸣颤动。
她抬头看向他,冷下一张脸,“你知道我是做什么吗?”
被插入木桌的小刀已是再明显不过的警示和威吓,若是识相便该就此打住。
更何况她这四年在刀锋鲜血里打转,平日喝的烂醉倒显不出什么。
此时冷下脸动了真章,一身只有经了数条人命才能喂出的煞气不容小觑。
四目相对,他的目光剥去了泪光与方才故意示人的卑下软弱,显出波澜不惊的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