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越北总是这样处变不惊,不管在什么样的境地里,那一口纯正的雅音总是低缓的仿佛压在人心头,一个字一个字干净分明。
宋越北听到自己的名字,他的心口一跳。
玉鸦试图从那张肿胀的脸上找出些情绪,很遗憾的是这张肿胀的脸不太能传递出什么细微的感情。
越是仔细地看,只能越发让她犯恶心伤眼睛而已。
“小姐谬赞了。宋越北,大梁的宰相,如今天下的无冕之王。比起宋宰相,我只是个很寻常普通的人而已,不及他万一。
我想可能如今天下没有不认识宋相的人。唉,但很可惜,他应该不认识我。”
玉鸦听着宋越北这一番夸赞,她皱眉道:“如今天下没有不认识他的人?不见得吧?”
宋越北将目光投向阮御,“你认识我们大梁的宋宰相吗?”
阮御冷笑了一声,“若不是宋贼所赐,我此时也不会在这里。他算哪门子的无冕之王,不过一奸诈暴虐的无耻小人而已!他死不足惜!”
这话说起来颇有几分咬牙切齿的恨意。
如果不是这个人向南朝发动了侵略,他也不至于在兵败逃亡的路上被人抓住卖来了鸻察。
对于宋越北这个罪魁祸首,如果让他放开来骂,他能一口气骂上好几天。
玉鸦揉了揉眉心,“不至于,这倒也不至于。阮奴,你先下去吧,我有几句话想单独问问他。”
阮御放下手中的水罐,收敛了脸上的表情,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
宋越北看向一旁的水罐,“我可以喝水吗?”
玉鸦从一旁拿过水罐递给他。
宋越北眼底有些难堪,“我抬不起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