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自广元寺回来,她这一路上都不怎么高兴。
难得她如此高兴,便依了她。
左右只是一件小事,他不是不想让她跳舞,只是不愿她被人看低。
琴师在袁子昔的示意下,已经开始奏乐,琴声哀伤凄切又十分抓耳空灵,不似凡俗乐曲。
敬云小声的问敬冲,“这是什么曲子,怎么没听过?”
宋幽却一下便听出了来处,他神色恍惚,难得开口,“这不是大梁的曲子,而是一支祭歌。”
他总觉得这支曲子的调子非常特别,特别熟悉,他一定在哪里听过。
可无论怎么努力的去想,他都记不起曾在何处听过。
敬冲惊讶道:“祭歌?什么祭歌?”
宋幽却也说不出来更多了。
“不错,这曲子正是也契族的祭歌,”
宋越北接过话,他看向站在一起的司乐云梦,“当年西绵战败之后,也契族就在吴兴的主持下大举内迁。没想到二位竟是也契族人。
但这曲子不太吉利,历来都是也契族在战场上为亡灵奏响,不是给活人听得曲子。”
他走到琴师面前示意琴师让开位置,坐了下去,手掌按在琴上,轻轻抚摸了一下琴弦。
时隔多年,他再一次触碰琴弦,他破例想为她奏一曲。
这画面让众人皆是惊住了,连袁子昔都惊得说不出话来,他与宋越北认识多年,自然是知道当年的旧事,更清楚自袁子朔死后,宋越北就再也没有抚过琴了。
时隔多年,宋越北此时竟愿重新抚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