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越北推开袁子昔,不着痕迹的将玉鸦挡在身后,“我本以为你有要事与我相商,但此时看来应当是没什么大事。”
袁子昔见宋越北挡在面前,他清醒了些许,心头却生出了更多的不满与焦躁。
他看向狼狈的在一边擦脸的柔奴和捧着盘子的众女,原本他想让宋越北见识见识什么叫真正的美色,向他炫耀一番自己所养的美人。
但此时再看这些让他引以为傲的美人只觉得颜面无光。
何为鱼目,何为珍珠,一见便知。
可恨又让宋越北压了他一头。
“可是这些婢子招待不周,惹了相爷生气?”
他侧头道,“去将这没用的贱奴拉下去砍了。”
众人皆是一惊,袁子昔看着宋越北的表情,却见他听到此话,面上半分波动都没有。
柔奴哭嚎着被几个健仆拖了下去,众女未必对她有多少感情。
但一时皆是生出了种物伤其类的难过畏惧,面上露出哀色,却没有一个人敢开口替她向卫王求情。
袁子昔与宋越北对视,“既然这些贱奴无法博得宋相的开心。不如让这位小姐来舞一曲,让我也瞧瞧是何等的风情能博得宋相的欢心。”
敬冲与敬云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脸上找到了惊讶的神色,袁子昔一向对宋越北唯命是从,怎么……今日这势头与态度却与以往大有不同。
他这般明知宋相待玉小姐有多不同,却仍在众目睽睽下让玉小姐跟个舞伎似的献舞。
此举怎么看都像是挑衅。
玉鸦一眼便认出了卫王身侧的津文,那人含笑对她轻轻点了点头。
她心头狂跳,好像有一簇小小的火苗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