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他说跟太后说了多少好话,太后只问他一句,‘叶从恒与那几位忠良的老臣,你是放还是不放?’
袁子昔一想到宋越北许下的封邑和加官,他就没办法那么轻易的点下这头。
那几个老家伙的命不值钱,他没那么想要,甚至叶从恒与他……还有几分旧情。
但封邑和加官,他舍不得不要。
这事明明是宋越北挑的头,但太后却全然不知,或者不能说不知,而是心意相左。
宋越北将一块臭掉的烂肉丢给了他,他将那烂肉咬在嘴里,明知道有多脏有多臭,仍是舍不得吐出来。
他太习惯吃这些臭肉了,替御史台的大人们,替韦宗,替宋越北分担骂名,做些大人们不愿做,不愿沾的脏事。
用这些脏事换权势换财富换来如今有的一切……
挨了打的狗即使痛的呜呜呜,也舍不得吐出这块臭肉。
太后见不管怎么恐吓责骂,甚至是打了袁子昔三十杖也不能让他松口放人,只能放人,让他去将宋越北找回来。
既然你袁子昔说做不了主,那将能做主的人找回来总可以吧?
卫王的屁股被打开了花,他连马都骑不得,这几日都是趴在马车中度过的。
万幸休养了两日,他走动时已没那么疼了。
这些年他过得太养尊处优,已经快要忘了当年在王府中经受皮肉之苦的滋味。
如今重温这股滋味,当真是不好受,不好受得让他脸上都没有办法掩藏不满,一个笑容都挤不出来。
他掐着手心中的布料,咬牙道:“太后有旨令,事关重大,我已几日未曾合眼。请吴将军稍微通融通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