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他面容俊秀,引得广元寺中来进香的女客一时激增。
他被人看也不恼,脾气比寺中的和尚们还要好几分,还跟寺中的和尚称兄道弟,更像个和尚了。
即便后来离开广元寺回到丹阳,因着这段旧事,倒是偶尔也回来过几次。
门外的任明泉看着湖面上多出的许多只船,抚掌大笑,“终于来了。”
小和尚惊讶道:“这些人怎么冒着雨还要来庙中呀?”
任明泉看着一众船只在波涛汹涌的湖面上乘风破浪,他乐得嘿嘿嘿的笑,“估计这人是倒霉透了,上赶着来求神拜佛改一改霉运。”
说话的这一会儿,人就已经到了庙门前。
他们陆续停下船,几个人撑着伞先登了岸,这才从船舱中请出个老熟人。
袁子昔那一身亲王的蟒袍太显目,看不见都不行。
一行人围着袁子昔替他打伞,小心的不让一点水汽沾到卫王殿下的身上。
他挟着一袖水汽怒气冲冲的走到庙门前刚要抬脚往里走便被吴归藏伸出长枪挡了下来。
“相爷有令,旁人不得入。”
袁子昔的脸阴沉得都要能拧出水来,“吴将军,你连我都认不得了吗?本王想见相爷,你竟也要阻拦?咱们多少年的交情了,你说这话可太不合适。”
吴归藏神色冷淡,“抱歉,卫王殿下。我也只是奉宰相之令而已。”
袁子昔是奔波了两日才从丹阳赶到这个在犄角旮旯里的小庙,能找到这鬼地方还多亏宋越北临行之前还给他发了封书信。
信中说他身体每况愈下,丹阳城不适合养病,他想去一处山灵水秀的僻静之所静养些时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