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学着一旁乞丐们的姿态,懒懒散散的走在街上, 目光扫过街上每一个行人。
行人对她避之唯恐不及,根本没有人愿意多看她一眼。
宋越北懒散的倚靠在桌边,天光从明到暗, 他却始终都是那一个姿势。
他坐起身动了动筋骨,看了一眼抱剑站在门口的人。
无论他什么时候看宋幽,宋幽都是同一个样子。
“宋幽, 过来陪我坐一会儿。”
宋幽什么话也没说, 走过来在桌边坐下。
宋越北给自己斟了一杯茶,“这几年跟在我身边,辛苦你了。”
宋幽摇了摇头,“职责所在。”
茶水已经凉了,他喝了两口, 放下茶杯,“最近京中不太平,死了十几个官员,死法千奇百怪。刑部尚书陈鹤查过,说是同一拨人所为。”
少年静静的坐着,一言不发。
宋越北已经习惯有人热切的接他的话,可宋幽并非那些油嘴滑舌的政客,他听不出宋宰相的停顿是在等他说些什么。
他又想起另一个听不懂他话中意的木头,精神稍稍放松了些,接着说道,“我猜,他们应当也会想要我的性命。”
若是宋幽懂点人情世故就该在此时拍着胸口向宋越北保证,他一定会誓死保护宋越北的安全,擒下这帮贼人云云。
但是他继续保持了沉默。
宋越北沉浸在了自己的思绪里,死的官员大多都与他有关,换句话说,都是他的党羽。
初时死了几个人,死者官职并不高,年纪也大了,尸体上没有伤痕。死者的家人虽伤心也没有怀疑,只当老人是自己在睡梦中死亡,如此到算是喜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