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唇边扯出个淡淡的笑容,“那天落水受了点凉气,没有什么大碍,只是精力不济。比不得从前。”
他这一句话便将袁子金满腹的话都堵了回去,他惊疑不定的瞧了宋越北半天。
宋越北如今这样子可不太象是没有大碍。
“你今日来见我是有什么事?”宋越北看向垂首站在一旁的敬冲,“没有眼色,快给卫王上茶。”
敬冲胡乱点了点头,强忍笑意,上前分别给宋越北和袁子昔斟了两杯热茶。
宋越北这两日虽是憔悴了些,纯粹是食欲不振和为情所困。
在袁子昔来之前,可没有咳嗽这个症状。
袁子昔看了一眼摆在桌子上的金匣子,问道:“宋相,你看了这匣子里的东西吗?我以为你已经猜到我的来意了。”
宋越北将匣子推到他手边,他客气的推辞道:“光这个匣子就已经很贵重了,里面的宝贝一定更贵重。卫王殿下还是拿回去吧。我收不得。”
敬冲站在一边看着宋越北揣着明白装糊涂,又有些闹不明白了。
袁子昔与送越北一向关系亲厚,怎么还有什么话不能直说吗?
两个人这是在打什么机锋真是让人越来越搞不懂了。
袁子昔满脸焦急的按住匣子,不得不把话挑明白了,“这匣子不是我的东西,本就是给您的。里面装着的不是宝贝,是这些天参你宋越北的折子与文书。
大人不在朝中,流言四起,我等无能攻讦之声音已经要压不住了。若大人再不回来主持大局,恐怕……”
他的目光看向那柄他让人送来给宋越北的宝剑,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宋越北看着他,面上仍挂着淡淡的笑容,那抹笑容因为他憔悴疲惫的神色而显得非常虚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