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早仍是越想越气,但这一天倒是让她稍稍冷静了些。
就算要杀人,也没有必要立刻跟宋越北决裂。
她今早跟宋越北吵那一架, 他晚上便不回来了。
如此她就见不到他。
她的气愤和激动对于完成任务没有任何帮助,还让她现在想见他都成了一件难事。
半夜翻窗户去不到十米的地方就能见到他和半夜翻窗户要在丹阳城中找到他的官衙,再潜入官衙, 如此才能见到他。
这根本就是两个难度。
要杀宋越北还是要冷静的谋划, 不能只凭一时气愤。
她要安抚住他,这样他才会将她带在身边,没有任何戒备。
就像是上一次他带着她去越朱江,若不是因为他对她没有一点防备之心,不会那么轻易的被她推下船。
在被她推下船之后宋越北但凡对她有一点怀疑, 都不会让她活到现在。
她鬼使神差的想起一句宋越北教给她的话,小不忍则乱大谋。
这话用在此处,倒是颇为贴切。
她思索的这片刻,陈六娘已经手脚利落的将她身上的衣袍扒了下来,替她套上了月白大摆长裙又披上了一件宝蓝色的外褂。
她推着玉鸦走到铜镜前,替玉鸦抚平褶皱,“这褂子稍稍大了些。”
长褂宽大,并不收腰,这样的衣袍换旁人来穿未免会显得有几分臃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