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扇门从早闭到晚,任陈六娘说再多都没有一个回声。
只是房中之人却并没有如陈六娘所想的那般挨饿了一整天,她一早藏了不少存粮,此时倒用上了,撑个三四天不成问题。
她囫囵塞了几块糕点,便在屋子里练起了武,试图以此消掉腰上的软肉,捡起从前的身手。
不然就以昨日两位师姐到来,她却一无所觉,甚至被五师姐抓住了手这样的状态,恐怕连房梁都爬不利索了,更不要说其他。
这一整日的苦功下来,她筋疲力尽,汗水浸透了衣衫,一腔郁气皆散了出去。
这些天宋越北都是早早就赶着回家,天天力争官衙中第一个走的人,连带着整个官衙都兴起准点回家的浪潮。
袁子昔这一天结束了工作,路过却发现宋越北的僚属都还没走。
他看了看天边的夕阳,惊讶道:“宋相,您这还不回家?”
宋越北埋首在文书中,淡淡道:“你先走吧。”
袁子昔和任明泉交换了眼神,“您今天这是吹了什么风?家中那位美娇娘可正等着您呢。”
任明泉算是宋越北的僚属,这顶头上司不走,下面的人也只好继续跟着干。
他附和道:“是啊,这从家里多了女人起,您不是总急着回去陪人吃饭吗?”
从前宋越北时常夜不归宿,索性直接住在官衙中。
上行下效,整个机构不管官职高低都绷紧了弦,牟足了劲的干,以在官衙过夜,不分昼夜的为大梁献身为荣。
以至于任明泉准点归家都成了异类,他时常觉得自己像是早退,太不合群。
不过他能力强,宋越北重用他,懈怠些也无伤大雅,最多让一些同僚羡慕嫉妒恨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