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女人说得情情爱爱都是信不得的,说是对宋越北忠贞不二, 但见了他也难免折腰……
也是, 他虽不及宋越北,但至少温柔这一项胜宋越北良多。
他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宋幽,“玉小姐?这,大庭广众的。宋兄与我以兄弟相称,这不好吧……”
纵然是想要与他有点什么, 这大庭广众的,也是胆子太大了。
玉鸦不满道:“有什么不好的?大庭广众之下你就可以不履行自己的诺言了吗?说好的黑虎鱼呢?”
屈理咳嗽了一声,原是为了这个。
“我这就去给您买。您先回去坐坐,稍等一会儿,保准让您吃上。”
屈理换了小船去找渔船买鱼,敬字四人有两个都忙着去将孙舒送走,另外两个跟着宋越北进了船舱。
船头便只剩下玉鸦与宋幽二人,玉鸦站着看了一会儿江面,宋幽则跟个柱子一样挡在船边。
玉鸦眼睁睁的看着太阳完全沉入地平线,天色一点点暗了下去,也没有找到机会跳船。
反倒是夜间的江风愈发强劲将她吹得凉透了,她只得怏怏地回了船舱,躲一躲风。
夜色浓重,乌色的桌面上摆着一盏昏黄的小灯,光线晕在男子的眉眼间,浸出几分倦怠的冷色。
他坐在那里,长发披散在肩头,仿佛周身缠着挥之不去的晦暗之气。像一枚古战场所遗留的陈旧骨刀,看起来仍很锋利,还带着陈旧的血痕。
她却莫名觉得碰他一下,他便会碎裂,没准碎片还会刺伤靠近的人。
玉鸦蹭到桌边坐下,她衣袖间裹着江水的潮气,像股涌进来的风,激得他清醒了些许。
两个人谁都没说话,玉鸦盯着那盏小灯看得出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