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草在她眼里,还没有去看人山人海稀奇。
宋越北察觉到她的兴致缺缺,“你不想去吗?”
玉鸦非常坦然,“只要不读书,你让我去哪都行。”
宋越北移开目光,她的兴致缺缺似乎影响到了他,让他觉出几分索然无味。
泣悦山下的泣沧花花期只有半月,形态妍丽,花香浓郁,绵延数十里,一到花期便会引来无数赏花人。
这些花待人很公平,无论是平民亦或者权贵都能一睹芳容。
他是自小在丹阳城长大,这泣沧花早年他看过很多次,但近年却是一直无缘得见。
一是位高权重分身乏术,二是缺了可以一同赏花的人。
为了今日,他已准备了很久,想过无数次她的反应,在她的设想里,她应该双眸炙热的望着他,她应当会很高兴,喜不自胜。
他独独没有想过她会是这样的反应。
他面上挂着笑容,那笑淡淡的坠在唇角,“你看了会喜欢的。”
玉鸦困惑道:“我都没有看到,你怎么能断定我一定会喜欢?”
宋越北与她对视,她并不躲避他的目光,终究是他败下阵来,“希望你会喜欢。”
他久居上位,身边大多都是曲意迎逢之人,哪怕是政见相左的政敌也无一不是绵里藏针的高手,已是很久没有体会过这种被人直言冲撞的挫败感。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这小傻子才能学得懂事一些……
接下来的一路,他没有再说话,她则对匣子里的糕点比对他的兴趣多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