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小心翼翼的瞧了宋含竺一眼,试探道:“那梨襄姑姑那边?”
宋含竺眸光一闪,她幽幽的叹了口气,“哀家这弟弟是铁打的心肠,哀家也是劝不住。但到底有旧情在,你去将刑部李侍郎的夫人明日召入宫中。阿如这里走不通,只能想想别的法子了。暂且能留住梨襄的性命也是好的。”
敬云低声道:“相爷从宫中出来就有些不太寻常,今日还是小心些为好。”
敬冲伸长脖子看了一眼前面走着的宋越北,“看着跟往常也没什么不一样的?”
敬云摇了摇头,“也不是不高兴,就是更疲倦了一般。这人从宫中出来,可是一句话都没跟咱们说,谁也没多看一眼。”
敬密点头道:“还真是,好像不太爱理人了。咱们这位又不是目下无尘的性子。”
四人揣着小心跟着宋越北回了府中,果然,这人仍是一句话都不说,一进府就把自己关在了藏书阁里。
这里没有任何人,安静的落针可闻,没有人的声音,没有人的视线。
只有一本又一本的书籍静静的躺在书架上等待着他的翻阅,向他讲述一段故事或者道理,甚至于一段在异国他乡游历的往事。
宋越北随意在书架间走动,目光在一本本封皮上滑过,心绪却仍难平静下来。
只是此时没有旁人,他也不用再摆出笑容,不用再控制自己的表情。
他享受着这难得的片刻宁静。
一下午的时间如弹指一挥,转瞬即逝。
“喵~”
顺着声音垂头看去,他看到了橘猫探出的头和一只快速收回去的手。
宋越北从书籍中抽出思绪,捏了捏眉心,“出来。”
橘猫被一脸懵逼的推了出来,还在地上滚了两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