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和中年男人齐齐跪在他面前磕头如捣蒜。
老头苦苦分辨道:“老爷,我们真不是有意偷听,只是,只是。”
中年男人抢答道:“只是见阁中好似来了人,我们怕是小贼。这才前来查探。不知是相爷前来,未能远迎请相爷恕罪。”
老头连忙附和道:“没错,我们以为是小贼,想抓贼又怕惊动了贼,才趴着想听一听里面说些什么。”
见这二人面色惶惶,前言不搭后语,宋越北生出了一股疑心。
“方才我发现这藏书阁丢了三本孤本,皆是凌朝年间的书,传到今日已有五百年。很是不易,天下就这么三本。再找不到其他的。”宋越北强忍着口舌的不适,顿了顿,“你们可有什么追回这三本书的线索?”
中年男人和老头惊疑不定的对视一眼,莫非那小狐狸精不在藏书阁,她没遇上宋宰相?
人分明早上是他们亲眼看着进来的,这会儿人却凭空消失了,偏偏让宋宰相又撞上丢了书。
这下书丢了岂不是全是他们的罪过,他们全然没想过会发生这般状况。
宋越北的话打断了他们的思索,“若是追不回来,那你们二人便也不必留在这里了。这三本孤本价值千金,恐怕你们二人一辈子也还不起。书丢了,你们两个守门的人逃不出干系。”
他眼尾下垂,看人总带着点倦怠感,“你们还不起,那便只能让你们的家人来还了。子子孙孙无穷尽,总有一日能还清。”
一言便轻飘飘的断了他们的命运,乃至整个家族的命运。
二人皆知宋越北此言绝非是跟人开玩笑,宋宰相口中从不说虚言。
宋越北迈步自他们面前走过,他步伐轻缓,仍是那么闲散。
李老头人都吓傻了,他嚎啕大哭,以头抢地。
倒是王六更聪明些,他顾不上其他,纵身一扑死死抱住了宋越北的裤腿,慌忙道:“相爷我想起来了,我好像这两日曾见过一个婢女鬼鬼祟祟的在附近徘徊。藏书阁平日没有外人来,若丢了书,定然就是她偷的!肯定就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