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山白的大脑变得混沌无比,他非常费劲的去试图理解这个曾经从未听说过的词语。在此期间凌菩一直安静的看着他,一言不发。过了不到一分钟,宴山白的目光终于与凌菩的向对。
“……可以吗?”凌菩的有些不敢看对面的人,他目光闪躲。
“嗯……”宴山白微微的点了点头。
这时机甲信息素检测仪再次响起,凌菩有些不耐烦的发出了命令:“信息素检测仪关闭,开启信息素对外强制屏蔽功能。”终于恼人的噪音停了下来。
机甲冰冷的仓壁被人的体温所暖热,声音和气味都暧昧到了极点。
没有了信息素检测仪的提示音,一切声音都被放大。
宴山白的头不受控制的后仰,他一不小心撞上了舱壁突出的尖角,可是剧痛仍未挽回丢失的理智。凌菩的手伸了过来,他轻轻的揉着宴山白的后脑,可不知什么时候起这最单纯的抚摸也逐渐的变了味。
机甲的玻璃是特殊材质制成的,虽然只有里面人能够看到外面,但是现下这样的结构还是使宴山白有些尴尬,不过两人已经没有功夫再去管它了。
人影重叠晃动,机甲室内向来恒温的环境都好像起了些变化。
或许是神智实在不清的缘故吧,宴山白将手贴在了凌菩的脸上“清浥……”
一瞬间空气仿佛都要凝滞了,这时凌菩的太阳穴忽然一阵刺痛,有大段的陌生记忆一齐涌了出来。一片冷白色的病房,大片的鲜血;聚光灯下向自己奔来的青年,一起生活的,一起哭过笑过的,柴米油盐酱醋茶的几十年;终年飘着雪的园子,还有南方过不完的夏天……
快乐的伤心的,遗憾的圆满的。
凌菩快要被这复杂的情绪压得抬不起头,呼吸再次交错到了一起,直到窒息的感觉快要吞没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