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明白。”徐义拱手退下。
书房重新归于寂静,朱棣独自站在窗前,目光凝视着远方的黑暗。他的神情不再是方才的从容,而多了几分冷峻。
“朱标,你想和我斗,还差得远。”他低声自语,嘴角却泛起一抹复杂的笑意。
他回到书桌前,摊开一幅地图,手指在几处标记上轻轻点动,眉头微微蹙起。片刻后,他轻声说道:“瀚叔,我知道你在背后帮他。不过,下一步,你能看到多少,又能阻止多少呢?”
窗外,寒风吹过庭院,树影摇曳,仿佛在为即将到来的风暴暗自鼓掌。
夜已深,朱棣没有去休息,而是带着徐义进入府内一间隐秘的密室。密室里摆放着一张巨大的沙盘,沙盘上标注着北方各地的地形、驻军分布,以及几条重要的驿道。
“王爷,关于那批物资的真正去向,属下是否需要安排更多人手?”徐义问道,语气中透着几分小心。
朱棣低头注视着沙盘,轻轻摇头:“不必。这些只是棋子,无论他们是被截,还是被毁,都无关紧要。关键是,太子必定会全力追查。而我们真正的目标,是他分身乏术之时,掌控更重要的局面。”
徐义若有所悟:“属下明白了。如此一来,就算太子查清真相,也为时已晚。”
朱棣冷笑一声,目光如鹰:“正是如此。这场博弈才刚刚开始,而我还有许多棋子未动。”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棂洒在书案上,朱标一夜未眠,盯着地图的眼神如鹰隼般锐利。他手中拿着一封刚刚送来的密信,细细地读完后,嘴角扬起一抹冷笑。
“林川的消息已经证实了,那批物资的去向并非真正的终点,朱棣果然还有后手。”朱标将信放下,目光投向身旁站立的几名心腹。
林川从旁踏前一步,沉声说道:“殿下,据属下的推测,那些人可能会在下一个节点进行物资的转运。依照他们的路线,最终落脚点尚未明确,但可以确定的是,这背后有一条严密的暗线。”
朱标点了点头,目光深沉:“朱棣行事一向谨慎,他不会允许任何纰漏。这次若能抓住他的真正部署,不仅能瓦解他的计划,更能让他彻底失去父皇的信任。”
他指着地图上的几条驿路,语气果断:“命令暗卫继续盯紧那批马车,同时安排我们的人在各关键节点布控。记住,不要惊动任何人。”
“是!”林川拱手应命。
书房内的气氛一时间变得更加凝重。一名心腹忍不住问道:“殿下,若朱棣的计划比我们预想的更加复杂,是否需要提前动用兵力应对?”
朱标微微一笑,目光中多了几分沉稳:“不必。我们既然决定以静制动,就必须等到他露出真正的底牌。现在动手,只会让他有机会抽身而退。”
另一名随从低声问道:“殿下,若我们继续跟踪,是否会被对方察觉?”
朱标眉头微皱,沉吟片刻后说道:“朱棣的警觉心极强,但正因如此,他不会轻易相信我们的每一步都能猜中。他的傲慢会让他低估我们的能力,这正是我们的机会。”
众人闻言,齐声道:“殿下英明!”
燕王府内,朱棣正与几名心腹密谋。他们围绕在一张宽大的地图旁,徐义手中捧着最新的情报,神情谨慎。
“王爷,”徐义低声说道,“探子传来消息,太子的暗卫已经盯紧了那批物资,他们正在各个节点布置人手,似乎试图挖出我们的真正计划。”
朱棣闻言,冷笑一声,目光中带着几分讥讽:“朱标果然按耐不住。以他的性子,见到这些线索一定会全力追查。只可惜,他的动作再快,也不过是按照我设好的步子走罢了。”
他伸手在地图上的某个位置轻轻一点:“让人将物资转运至这里。等他们追到时,只会发现一场空。”
徐义一愣,随后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王爷高明!如此一来,他们的人马疲于奔命,甚至可能因为误判而内部分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