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禹转了转眼睛,思考着一会儿等娃娃回来后反悔不提放走它们的事会有什么后果。
“你对这些东西倒是十分敏感。”一号突然说了句莫名的话,接着问道,“你叫徐雨语?”
“对啊。”余禹蹲在地上,抬眼望了背着光看不清表情的一号,笑嘻嘻地指了指脑袋,不正经地回答道:“敏感是肯定的啊,这可是来自女生的第六感嘛。”
彼得站在两人中间,看着两人一来一回的对话。
即便他的直觉叫嚣着不对,但看着两边都是笑眯眯的人,男孩只能打了个哆嗦,默默后退一步,试图将自己塞进阴影里。
“话说,为什么你们之间是叫着代号?”余禹把话题转移到他一直想问的问题上。
“你们来源于军队吗?”他站起身,看向一号,半挑着眼,毫不客气地询问着。
只是,他以为的反击,却获得了男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
“在大型的与游戏场有关的组织里互称代号并不少见。”男人收回笑容,意有所指道,“毕竟在每一场游戏中,用假名的也不少,这些假名也算是一个小代号。”
“不是吗?”
他没有对余禹的第二个问题进行回答,只是转动着眼珠,指了指余禹手中的绳子,说道:“你绳子动了。”
余禹收回盯着一号的眼神,看向跌跌撞撞回来的洋娃娃。
“唧!”娃娃小裙子上带着一只去时没有的脏兮兮脚印。
它指了指身后,抑郁地挨着自己同样抑郁的小伙伴坐着,低落地抹着身上的小裙子。
彼得在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先后几乎是跌进来的两个玩家身上时,看着两只同样消沉的丑娃娃,忍不住蹲在两小只面前,小声地问道:“是被刚刚那个房间里的玩家踢到小裙子上了吗?”
带着鞋印和火烧印的娃娃抬头看了面前男孩一眼,意识到这是之前欺负自己的那人的同伴后,又一声不吭地低下了头,摸着小裙子独自难过着。
“呃……”彼得伸了伸手,想摸摸娃娃的脑袋,但看着它和衣服同样脏兮兮的金发后,又忍不住把手收了回来。
娃娃似乎读懂了他的心思,幽怨地看了他一眼。
“我会一些缝纫,如果你有布的话,我可以帮你重新缝制一件小裙子。”彼得注意到了娃娃在自己的这句话之后突然抬起了头,直直地盯着自己,挠了挠头,安抚道,“我的制服一直是自己在缝补的,手艺上应该没问题的。”
另一只娃娃也跟着抬起了头。
两小只仰着相同的角度,看着彼得,似乎在评价什么,没有发声。
“怎样?”彼得被两小只盯得有点发毛,心里带着点小后悔,但还是试探着问道。
“唧!”娃娃们一扫之前的模样,尽管身上的绳子仍被余禹攥在手心,但仍然叽叽喳喳地叫着努力往彼得身上爬。
“?”余禹把眼神从正在解释发生什么的新人身上收了回来,拉紧手里由于突然增大的拉力而快脱手的绳子,疑惑地看着两只洋娃娃热情地往彼得身上爬,甚至因此把少年搞得一脸无措。
“没事吧?”余禹将绳子收短,拎着两只在空中不断扑腾的娃娃,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