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全是啦。”余禹摆了摆手,虽然说的是谦虚的话,但脸上掩不住的得意,“毕竟小绵绵的身形还是比较好认的。”

余禹看着史蒂夫好像确实想不起来说什么了,便懒洋洋地引导着:“你觉得什么样的人,即便管不住下面的人,却仍然被人尊称为院长?”

史蒂夫作为能够领导一群士兵突出重围,智商也是出类拔萃的。

余禹的话一出口,他立马意识到什么,问道:“你是说,医院现在的情况是医生创立的?”

“嗯。”余禹觉着有点困了,闭上眼睛,带着鼻音应道,“只是猜测而已,还得找到几人的死亡原因,找到他是否有这么做的动机。而且五楼的那个病房困着的人,我们也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史蒂夫看到余禹的困倦,转身准备去关灯。

余禹的声音渐小,但他又突然想到什么,坐了起来,端详着史蒂夫肌肉结实的背部,瞪大眼睛,真诚地问道:“你的盾呢?”

他觉着如果自己主动提起,就会显得很自然,可以排除自己的嫌疑。

为了显示自己的毫无动机,他还替史蒂夫想了办法:“是不是躲避鬼的时候落哪儿了?明天早上去找找吧,这里应该也没人拿。”

史蒂夫扭头看到余禹一脸的无辜,低头笑了一声,抬头,面上似笑非笑的。他在余禹转球一样转他的盾的时候就已经在他身后了,只是当时余禹没有意识到而已。

他的眼神在余禹身上转了一圈,看了一眼余禹手腕上突兀的粉色丝带,最后转到余禹脸上,靠着墙不说话,只是维持着一副又好气又好笑的模样。

虽然余禹并没有告诉过史蒂夫关于自己有一个空间型道具的事,但根据余禹总是从不知名的地方掏出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史蒂夫也自然可以猜到余禹有一个可以装下很多东西的道具。

余禹的粉色小裙子被他收了起来,却只留下手腕上这个被隐藏在袖子里的粉色丝带,突兀到史蒂夫一眼就可以猜到这就是余禹装东西的道具。

余禹看着史蒂夫透亮的眼睛,心里发虚,眼神不自觉地想要撇开,但又迅速转了回来,诚挚地对上史蒂夫的眼睛。

仗着反正没证据,余禹又理直气壮了起来。

史蒂夫看着余禹黑色的眼睛闪了又闪,忍不住笑着摇了摇头,手掌一拍,把灯灭掉,说着:“睡吧。”也没再计较盾的事情了。

余禹在黑暗中看着史蒂夫的身影埋入被子里,翻了个身,面朝着窗户,梳理这一天内发生的事,慢慢陷入睡眠中。

……

等余禹醒的时候,史蒂夫已经靠着床头,坐着翻看手中余禹找到的资料了。

尽管他翻得及其小心,尽量不发出声音,但对于余禹来说,长年的警惕,还是让他很快就清醒过来了。

昨晚折腾的有点久了,余禹揉了揉还有点酸涩的眼睛,打了个哈欠,赤着脚从自己床上跨到史蒂夫的床上,也靠着床,蜷腿坐了下来,凑近去看史蒂夫在看什么。

史蒂夫看着眼底下的脑袋,翻了翻资料,指着资料上的一个老人的照片,说道:“这个就是我在剪报上面看到的,说是被治死的患者。”

老人名叫冯轶,看上去慈眉善目,照片上还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线,露出缺了几颗牙的牙齿。

余禹往下看,注意到老人的死因是淋巴癌扩散。

他“咂”了一下嘴,嗤笑一声,没有说话。就着史蒂夫拿着资料的手,余禹伸手翻了翻,给他展示医生和小绵绵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