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巫,被推入寒气的人会怎么样?”张成岭问道。
“如果此人内力够深厚,可以抵挡住寒气,慢慢炼化融入经脉,如果不够,会和小容一样,承受经脉刺痛之苦,但是寒气入体之时打破身体内的阴阳平衡,也会痛不欲生。”乌溪解释道。
“哼,别磨叽了,没人比我更合适。”叶白衣抱着容雪折就要往院子里走。
乌溪把他拦住了,“叶前辈,这种体内的阴阳平衡,不止接受寒气的人要承受,小容也一样,他体内的阴阳平衡也会被打破,必须选一个阴寒之地,有寒玉床或者冰床最好,稳住他的内力,以免冲断经脉。”
叶白衣抱着容雪折的手紧了紧,“昆州去哪里弄冰床,长明山上的玄冰又飞不到这里来!”
“不思归!”顾湘反应了过来,“摩崖石刻不思归后的山洞,里面有一张玄武岩的石床,触手极寒,能行吗大巫?”
乌溪面色一喜,“能行,快走,拖不得了。”容雪折呕血呕得脸色苍白,此刻嘴角溢出来的血沫都少了。
众人来到山洞中,叶白衣把容雪折放在石床上,摆成五心朝天的姿势,然后坐到了容雪折对面,普通内力可以以六合神功吸出,但是容雪折体内的寒气却没那么容易。
因为子时已过,周子舒不能再动用内力,温客行和乌溪是在场众人中武功最高的两个,便由他们两个一个堵截容雪折经脉中的寒气,一个将寒气逼入叶白衣体内。
然而叶白衣却没有感觉到乌溪所说的痛苦,他清楚的感觉到,那些寒气顺着他的经脉走入丹田,与他丹田内那一团火热的内力缠在了一起,二者好像太极图一般流转起来,慢慢相合,叶白衣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周子舒原本担心的看着几人,却发现叶白衣鬓边的白发突然变黑了。
当乌溪和温客行停下来时,叶白衣已经入定了,他并没有放开容雪折的手,容雪折也不呕血了,只是不时发出痛苦的□□来。
“乌溪,怎么样了?”周子舒忙问。
“小容没事了,现在就是重塑经脉筋骨,疼是必然的,我能感觉到叶前辈在给他护法,只是叶前辈自己的境界好像也发生了变化。”乌溪回答道。
周子舒示意乌溪去看叶白衣的头发,温客行也跟着看过去,讶然道:“这老怪物返老还童了!”
“等他醒了,你自己问吧。”周子舒冷静下来,越想今晚叶白衣的行为越不对,叶白衣好像只是嘴上不饶人,没想真的杀温客行,他们这一晚似乎都是鸡同鸭讲打了个寂寞,意识到这一点,周子舒整个人都不好了。
没等温客行说话,山洞门口突然传来一个声音,“无量天尊,诸位,贫道有礼了。”
“你是谁!”张成岭被吓了一跳,立刻喝问到,普通人谁能找到这里呢,这人上的来,便不是普通人。
“贫道纯阳子,小徒冲虚子承蒙众位小友关照,贫道在此写过了。”吕洞宾扣着道印,抱拳为礼,动作一派行云流水,看他身上跟容雪折像了五分的道袍,倒不像是江湖骗子。
但是众人也不敢贸然相信他真的是容雪折的师父,只是看不破他的内力修为,警惕的看着他来到石床前,手下都暗暗戒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