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雪折努力想了想,除了一阵头痛让他晕眩了一下,还是什么都没想起来,“昨天……是不是我的心魔发作了?”

“哼,年纪不大,整出来的幺蛾子不少,还自带失忆功能,尽让我跟在后面收拾烂摊子,你可真是优秀。”叶白衣撇嘴,“喂,我问你,你为何会走火入魔?”

容雪折皱着眉,即使隔着布带,叶白衣也能看到他困惑的眉心拧巴成了什么样,他侧头对着叶白衣,“我们后面的路快马加鞭,我一个朋友手里有些特别的药,试试看能不能让我恢复那时的记忆。”虽然周子舒说过醉生梦死会让人见到最想见到的场景,但容雪折心知他的执念对药效影响存在的偏差。

“问你话呢?你心魔怎么来的?是不是有人在你练功的关隘对你做了什么,是谁?”叶白衣一脸老子削死他的表情,看似不耐烦,却是关心得紧,当年容炫被他宠的无法无天,眼前这小东西他虽然没宠过,但也没收拾过,哪里容得他在外面被什么阿猫阿狗欺负。

容雪折叹气,只能认真回答道:“是我道心不定,执念太深,当时又心绪起伏太过,被魅曲秦松以琴音诱发了心魔,当时便已经将他杀了。”

“死了,哼,真是便宜他了。”叶白衣根本没听说过什么魅曲秦松,若是人还活着,他少不得要去打听一番再将人料理了,既然死了到省了他的事,也懒怠去管这是个什么货色,说罢起身出了山洞。

待走到平缓的山道上,容雪折打了个呼哨,不过多大会儿踏炎乌骓就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叶白衣那天弃马而去,自然不能指望那匹普通的马像踏炎一样还能回来,两人便同乘一骑,到了城镇再寻新马。

踏炎高大健硕,驮着两个成年人也是脚下生风,往常容雪折也是蒙着眼睛骑马,但今天叶白衣以这个为理由主动控制了缰绳,将先上马的容雪折拢在了前面,在叶白衣看来,这小子比起他爹他爷爷更像个玉瓶,需得他小心护持。

然而叶白衣想的没有一丝绮念,容雪折却是得了意外之喜,全然放松的靠在叶白衣怀里。

“你腰间那个包是怎么回事?”叶白衣这次亲眼看到容雪折在腰间一蹭,拔出洞玄九天,今天又随便一蹭放了回去,自然要问个清楚。

“嗯,就是放东西的,有点类似于袖里乾坤或者须弥子芥。”容雪折也不遮掩。

“一个琉璃甲已经在江湖起了如此大的风波,你有这样的东西,若是传了出去,必定成为众矢之的,人人争夺,以后人前还是遮掩一些的好。”

容雪折点点头,脑后的头发蹭的叶白衣脖子发痒,又甩了甩缰绳让踏炎加速。

踏炎是可以日行千里的,他们到了城镇就寻驿站找了匹马,普通的马远不及踏炎,每逢驿站一换马,最快也不过一日六百里,能跑八百里的马都是官家的马,普通的客驿根本提供不来。

作者有话要说:一更,老规矩。

我对阿折对设定是,他以为他年幼不记得小时候的事,但其实被奶娘哄骗的事给他留下了童年阴影,属于心理病,还有他娘说,等他长到剑那么高就能相聚了,也是他被骗阴影的一部分。

潜意识里害怕被骗,于是这孩子从小就最会骗人,李忘生和祁进都掰不过来,还是于睿提出,不走歪路,手段偏激一点,他们这些师兄师姐多费心看着点就好,也因为如此,他们才放纵容雪折跟沈剑心厮混,希望沈剑心这个同龄人能给容雪折带来改变。

但是他对心魔不止于此,这只是冰山一角。

这里是因为反复被戳痛楚爆发了,阿折心魔说不准什么时候就要发作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