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客行一直在抖的手此刻已经平静了下来,容雪折的话让他心间有了一股热气儿,他不想给这个污浊的世间陪葬了,“你少跟你那个祁师兄学,他那是做错事了,你这是打算父债子偿,能一样吗?都被带坏了。”

容雪折肩膀一缩,“老温你被子舒附体了啦!怎么突然说教起人来!”

“阿絮,管管你师弟!”温客行话音未落,周子舒的筷子就敲在了容雪折的手背上,留下一道红痕。

“下次你再轻言生死,我还打你。”

温客行跟周子舒一唱一和的,“阿絮,我们回头去做把戒尺,专门用来打不听话的某人。”

容雪折算是服了这两个人,他们俩怎么对教训自己这件事上瘾呢,他立刻拉着张成岭想让他跟他一起分担一下,“来,成岭,说说你把那封信放在哪儿了?”

张成岭吞下点心,“当时我爹爹说这封信除了收信者之外,不可落在任何人手中,我当时不知道该怎么办,就假托解手时把它藏在了破庙佛像脚下,想说,实在不行,我先给收信人传个口讯。”

“收信人是谁?”温客行问。

“收信人是长明剑仙前辈。”张成岭道。

“但是我觉得,师叔既然是容大侠的儿子,师叔也有资格知道信的内容,对了,还有琉璃甲,琉璃甲就在我身上,我爹当时情急,只好割开我的肚子,把这玉甲藏了进来,伤口愈合了,它就一直在我身上,师叔,这是你家的东西,我现在就剖给你。”

“别。”容雪折按住张成岭的手,“这可不是我家的东西,武库里的东西都是坑蒙拐骗巧取豪夺来的,说是我家的东西,我夜里都睡不好觉,成岭,这东西现在你身上放着,现在手边药不多了,受伤小心感染,回去我先配些药,然后再取,回头需要的时候,你帮师叔用这枚琉璃甲钓个大鱼怎么样?”

“好,师叔有命,成岭一定竭尽全力。”

“那也不必,甭管是武库还是琉璃甲都是个死物,在我看来,十个武库也没有一个成岭珍贵。”

“师叔……”张成岭孺慕的看着容雪折。

“哎呦,肉麻死了。”顾湘赶紧打断了张成岭的感动想让他把眼泪憋了回去。

“取出琉璃甲之前,成岭还是待在岳阳派最安全,阿湘,你之后继续留在岳阳派保护成岭。”温客行吩咐道。

“知道啦,其实有雪折哥在,他们也不敢欺负成岭了。”顾湘托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