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早上,他们花了很大的功夫才和第一个冲出寝室准备规划球队训练计划的伍德解释清楚,他们为什么会盖着一张毯子挤在一张沙发上睡着了——事实上,在这种天气下,即使是盖着厚毯子睡在壁炉附近的扶手椅上也免不了感冒的结局。
“我只是……阿嚏!!我只是打算看完那本《魁地奇溯源》,从一年级到现在,我都没把……阿嚏!没把这本书看完。”
哈利一边不停打着喷嚏吸着鼻涕,一边无精打采的拿起了那本放在瓦莱里娅放下的提灯旁的厚书。因为感冒他的声音带着一股滑稽的厚厚鼻音,逗得瓦莱里娅歪过身体看着他直笑。
从小在莫斯科和西伯利亚生活的瓦莱里娅倒是没有被这小小的寒冷击倒,但她显然高估了自己的颈部肌肉。在哈利一早不停地打喷嚏时,瓦莱里娅也同样光荣负伤——因为一晚上都维持着一个不舒服的姿势,她已经严重落枕,几乎不能转动一点脖子,只能像是个僵硬的机器人一样把整个身体转过去看人。
“我是因为睡不着,所以下来烤烤火。”瓦莱里娅指了指那个提灯解释道,“晚上有点冷,我们就挤在了一起……”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没人在乎那些,我只想知道,哈利,你今天的训练能来吧。”
该说幸好第一个看见他们的人是伍德吗?他看上去对事情的原委一丁点也不关心,只对已经感冒的哈利今天能否去魁地奇球场训练感兴趣,哪怕今天就是万圣节前夕了。
他甚至都没有用上疑问句,而是直接肯定的看着精神不振的哈利。大有他要是想请假就直接拽着哈利的头,把他拖到庞弗雷夫人那里去的意思。
“当然。”哈利吸了吸鼻子,“我会去的。”
瓦莱里娅同情的笑了笑,但下一秒就因为脖子那里传来的剧痛一动不敢动,只能摸索着慢慢回到了寝室,连提灯都顾不上拿了。
拉文德这时已经睡眼惺忪的爬了起来准备洗漱,她一看见姿势怪异走进来的瓦莱里娅就爆发出了一阵的大笑,连自己乱蓬蓬的头发也顾不上梳理。忍俊不禁的走过来,像是搀扶着一位百岁老人那样恭恭敬敬地扶着瓦莱里娅的胳膊。在她发出痛苦呻/吟的时候漏出一两声笑声。
“你是怎么弄成这幅样子的?幸好我们今天上午没有课,你可以快点去找庞弗雷夫人。”
“别问了拉文德。”瓦莱里娅像是一具僵硬的尸体那样坐在矮凳上,在拉文德的帮助下非常艰难的套上了自己的毛衣和长袍。
“我也想问昨天的自己,札尼尔查神在上啊,我为什么要那样子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