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保险起见——你明知道的阿廖沙。”卢平只说了一句在瓦莱里娅听来莫名其妙的话,但阿廖沙好像更生气了。他非常大声的冷哼一声,连泥巴也不拍了,转头走了出来。
\"真是个傻蛋!\"一出门,阿廖沙就忿忿不平的骂了一声,瓦莱里娅有点拿不准他们是不是吵架了。她捧着那碗热乎乎的红菜汤不说话,只拿眼睛偷偷地打量着气鼓鼓的阿廖沙。
“把那东西给他送过去。”过了一会儿,阿廖沙不情不愿的说,“不许说是特意煮的——就说是今晚我们喝剩下的,他爱喝不喝。”
瓦莱里娅真的不是要故意笑出声来的,她已经尽力在克制了——因此当阿廖沙敏感的看过来时,她赶紧闭紧了嘴巴。一溜烟的拉开了门走了进去。
卢平此刻正坐在床边,他的外套被脱了下来,里边的衬衫也沾着不少的泥点。当瓦莱里娅推开门时,他立马敏感的抬起头来。
“噢,是你啊瓦莉娅。”他平静的说,看起来并没有和瓦莱里娅解释解释的意思——她猜阿廖沙肯定知道卢平如此狼狈的原因,说不定还和那个什么“药剂”有关,但他们是一定不会和自己说的。
“我刚刚吓到你了吗?真抱歉。”
“没关系。”瓦莱里娅小心翼翼的把汤放在了铺着橙色条纹棉麻桌布的柜子上。犹豫了一会后,她还是有些不死心的问出了口。
“卢平?你的那个朋友对你很坏吗?你不可以不去找他吗?”
这一次,卢平的脸上又挂上了那种他们刚见面时的笑眯眯的表情了。瓦莱里娅知道他是不会说了,不由得有些垂头丧气的走了出去——他们总是把自己当成小孩子。
“晚安,莱姆斯叔叔。”
瓦莱里娅抓着门把手,低声对着依旧坐在阴暗处,维持着那个姿势的卢平说。这时候,才有一道平静的声音传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