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们离开魔法部的时候,阿廖沙的脸色都阴沉得可怕,瓦莱里娅抓着他的衣摆跟在后边,却笨拙的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很显然,魔法部来的那些人一定不是个例。虽然瓦莱里娅自己没有感受过多少这种歧视,但在阿廖沙的少年时期,这种偏见对他来说一定如影随形,填充了他生活的每一个角落。
好不容易,有一群人冲破了偏见,与他成为了形影不离的朋友,度过了能互称对方为“小甜甜”的快乐几年。但在现在,能陪在阿廖沙身边的就只剩下了莱姆斯叔叔一个人……
瓦莱里娅长叹一口气,忧虑的皱起了眉头。
她拽了拽阿廖沙的手臂,在对方并没有给出任何回应的情况下,再次故意用上了那种拉长的语调。
“阿列克谢耶维奇!!”
“又做什么,你这小混蛋!!”阿廖沙愤怒的停下脚步回头来看她,“谁许你叫我的全名了?”
但瓦莱里娅才不会被他这幅凶巴巴的样子吓到,她双手叉腰站在原地,阿尔捷诺家一脉相传的灰蓝色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
在阿廖沙不耐烦的用鼻子喷了几口气后。她突然转头掏出了魔杖,在往回跑了几步后用魔杖尖怼上了那个红色的电话亭背后的墙上,一阵让人闻见了就想打喷嚏的臭味弥漫开来。犹如恐怖电影里绿色的烟幕散开,一幅巨大的图案浮现——是一只巨大又抽象的,带着高礼帽的哈巴狗。
“他们也就是这个样子了。”瓦莱里娅冷静的收回了手,这招还是格兰芬多学生们替第一次参加魁地奇比赛时的哈利加油时,她向缝制狮子旗帜施加魔法的赫敏那学来的。不能用魔法清除,只能一点一点的用清洁剂和海绵擦拭干净。
“哼,这是你从哪里学来的把戏?”阿廖沙没被胡子挡住的脸上呈现出一种介于憋笑和愤怒之间的表情。“你在霍格沃茨就学了这些?”
“那当然比不上你了。”瓦莱里娅谦虚的低下了头,“【霍格沃茨的恶灵猎手】【格兰芬多的诅咒大师】?哇,阿廖沙,我从来都不知道你有这么多多姿多彩的外号呢?”
“这一定是卢平那家伙告诉你的!”阿廖沙一瞬间瞪大了眼睛,显得十分的气愤,“我就知道你们说悄悄话的时候没说什么好东西!我告诉过他不许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