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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怎么回事?”

“完了。”谢秋珩道,看着前方在落泪。那一双秋水眸里渐渐模糊,呼吸一滞,宽大的袖口处落了许许多多的梅花,随风而逝,此等情景看呆一众太监。惜命者纷纷松开手要缩在一起。胆子小的跟鹌鹑一样。

谢秋珩往前行,就见林春生跪在地上拼了命压住匣子的盖,已经快压不住了。手腕那儿一道血痕,血流如注。

于是衣摆红了,连带着人也是濒死状态。那东西还没有吸够血,正准备从那道口子钻到她的皮肤下。林春生绝不像看到这样恶心的场面,纵然浑身冰凉,手上力气不敢减弱,由此导致血留的更多。

这般都不死,生命力确实顽强。

谢秋珩走不过去,从他感到符篆的信号并准备赶去时就产生了从前从未有过的巨大心慌。从前写在她脚上的符篆极其隐蔽,用上血后便羁绊更深。若是她不心慌,谢秋珩自然就不会有这样的感觉。

如今想必她也是绝望的,谢秋珩没觉得有一天遇到这样事情。于是现下无法靠近,站在边缘处,恨来的极快,淮川压制不住,魂也差点飞了。

那一处还下着雪,在旁人看来是一处奇观,落在修道之人的眼中,那是不祥之兆。

……

后头林春生实在撑不住,站起来欲哭无泪。

“我快要被你吸干了,你就这么喜欢干尸啃?”她把匣子猛烈一晃。这红布安分一瞬立刻剧烈反弹,林春生差点给带飞起来。

雪地里面她也不会有什么寒冷,只觉得灵魂都要飘起来了,四顾后后悔自己没有事先准备好遗书。虽然想了很多,但面对死亡她其实是抗拒的。

毕竟好好的说死就死,这谁受得了?

宫里面发生这样的异常,其他人怎么会没有反应呢?林春生这么些年遭难多,想起这或许是又给某种结界隔住,只针对她一个人。

她把这破匣子抱压住,寻路走。

过东宫的门,视线所及处仍在下雪。这就说明了她还单独在某个结界里。里外不同,独她一人受折磨。

人若是折磨受够了,就会用自杀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