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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他也是的,这背后的努力被林春生这个外人看在眼里,偏生就是不被疏疏看见,以至于冷落了顾寒很久,若非是顾寒主动找,她人已经淡出了两个人的视野。

顾寒对他这个师姐确实特殊。

第二年秋日顾寒可以制药的,头一回却是将秋海棠跟春拂柳两味药放错了,原本该制的金疮药奇迹般地成了春药,味道闻着居然是香甜的,被一弟子误食,最后告到谷主那儿。

疏疏带着顾寒跪在谷主跟前认错,五十来岁的谷主被气的说不出话。

“你这孽障就不能让人省点心吗?”他指着顾寒,正是-脾气暴躁的年纪段,因着手旁有个香炉,他顺势就砸了过去。

疏疏眼疾手快把他拉开,偏生撞到了单足银鸡盏那儿,本就不好看的脸添了道流血的口子,整个人看着有点可怖。

想着疏疏交的钱,谷主亦不能免俗,暂且放过她,将顾寒打了一顿用以让他长长记性。

不知被打了多少次的顾寒委实很耐打,十六七岁的他躺在疏疏的床上,摸着被面道:“好久没有挨到师姐的床了,师姐的床真干净。”

疏疏一巴掌拍在他不安分的手上,力道不大,叫顾寒眯起眼睛笑了起来。

“师姐你头低下来,我给你擦一擦,我第二回 真的制出了金疮药,效果特别好!”他眉眼弯弯道,怕她不相信,自己拍了拍屁股,“我这屁股上就是用的这个药,真的好!”

疏疏木着脸,到底没有拂顾寒的好意,低着头让他处理伤口。

他修长的手指动作很小心翼翼,不是碰到她娇嫩的肌肤,指尖发烫。他喉结微微滚动,稍稍把身子往下压,祈祷着师姐别看着自己。

呼吸灼热,他微微抬眼,正巧撞到了她雾蒙蒙的眼睛里。

细碎的头发叫她用手拨到耳后,疏疏摸了摸他的脸,半晌突然直起身子,后脑勺一不小心又撞到床柱,整个人疼的龇牙咧嘴,捂着头眼睛都闭了起来。

顾寒笑起来,心疼至于给她揉了揉:“你师弟也不是洪水猛兽,关心关心师姐而已,师姐这样许是要破财消灾了。”

疏疏瞟了他一眼,晓得了顾寒的意思,待他伤好领着人去凤凰城内吃了顿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