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芃者狐,率彼幽草。有栈之车,行彼周道。”林春生念出来,不过以她不到半桶水的古文水平,看的云里雾里。

“阴幽荒凉,亡国之音,写来可畏。”谢秋珩看了后敛眉道。

立了块这么个石碑在城中心,林春生都惊呆了。

“这是什么意思?”她揣着手弯腰细看,却见顾寒那儿有了动静,石碑上的周道二字愈发淡,最后痕迹全无,仿佛是被风吹平了。

“机关。”顾寒道。

林春生:“你怎么知道在这儿?”

顾寒笑了笑:“这字就是我写的。”

他说话时敲了敲那块石碑,几秒后三个人脚下一空。

林春生来不及反应失重感便袭来,重重摔在了顾寒身上。他蜷缩着惨叫一声轻飘飘的要把她推走。

顾寒虚弱道:“你走你走。”

他先前还是笑着的,如今就呜呜呜,可见这现实的落差究竟有多大了。

林春生:“对不起。”

她被谢秋珩扶起来,一道燃起的符照亮了视野,林春生终于看清楚了顾寒如今的狼狈样子。

她心里咯噔一下,悄咪咪瞧了瞧谢秋珩,求问道:“我刚刚是不是压到他那儿了。没事罢。”

“嗯。”谢秋珩忍住了就在一旁守着顾寒,等他缓过去。

地道里幽暗,尽头火光抵达不了,林春生便收回视线,蹲在了谢秋珩身边。他身上的道袍微微有光,像是月光织就的。她伸出手,随即被他反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