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这儿暖和,林春生就暂且先坐在铺了软垫的椅子上,窝着身子等两个人回来。顾寒有意支开林春生,许是怕她当累赘。
林春生吃了冰糖蒸雪梨暂时睡不下,所谓人一吃饱了就容易乱想说的怕就是她了。
顾寒今儿反应不正常,嗯,有事。
她把窗户开了一条缝,顿时冷气就挤进来,若非她穿的严实,现下得给这风跪下来。
林春生朝外看了看,凤凰城的晚上很有苍寂感,一面是风雪大的行人无法上路,一面则是伫立千百年的建筑如今映在眼里,花纹古朴,气势宏大。白雪覆在上面,若是忽略了现世的人,指不定就误以为是到了千百年前了。
她想的入迷,冷不防背后又叫人给拍了一下。
初时她没反应过来,只几秒钟人就往后瘫,林春生惊恐地看着身后,见空无一人,不觉立马抬头。
只看到那个带着面具的男人坐在房梁上悬了两条腿。穿着的黑色绣金线流水纹的长靴,衣摆垂下,缎面光滑瞧着又厚实。
便是不看他身上的配饰,林春生都认定了这是个有钱人。
“你好好的为什么要做梁上君子?”她揣着袖子爬起来,碎雪从细缝里飘进来,她拍落了就把窗户都关上,人抖了抖又窝回椅子上面去,跟没骨头的猫一样。
“你这人,一点也不害怕吗?方才吓瘫了,这会子气定神闲的,焉知不是一只纸老虎。”他调笑道。轻轻松松跳下来站定在林春生面前。
他戳了几下林春生的额头,弄得她莫名其妙,一下子挥爪给打掉了,问道:“你是不是手冻僵了?”
因带着面具看不清神情,那一刹林春生隐约觉得他怒了。
但下一瞬他又嗤笑出声。
“我想戳破你这只纸老虎。”他一字一字道,林春生莫名感到一阵压迫来,不觉手抵在胸前。
“纸老虎哪有真老虎好?你要想戳我真不必费此力气。老实说……只要你给我钱,我现下能给你表现一只病猫。咱们好好说话,别动手动脚的。”林春生小心安抚他。
“你就这么喜欢钱?”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