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体僵硬后走路并不方便,低级的僵尸是跳跃的,而这一只却是能飞,想必短期杀了不少人。今儿码头的船便沉了,焉知不是有人在养尸。
红色衣裙是丧服沾血后染就的,尸臭血腥混杂在一起,格外冲人。
“她要做什么?”顾寒并不害怕,端坐在位置上竟还开口问了一句。
“吃他罢。”谢秋珩拔剑出鞘,剑身映出他的容貌,静无波澜。
女尸死了无痛觉,机敏地护着自己的脑袋,谢秋珩斩断她身上的线,怨气四溢,顷刻间草木枯萎。
衣角翻滚,剑光乍现。
顾寒见灯灭的更快了,不由起身点灯,顺带着照看着柳公子。
一炷香过后一地血水。
谢秋珩气息不稳,发丝微乱,提剑转身后才发觉柳公子醒了。
“节哀顺变。”顾寒道。
他却目眦欲裂,吐血后不省人事。
“有人故意的。”
手法如旧。
谢秋珩墨玉般的眼眸里带着一丝杀意。
“是他自己不中用。”顾大夫把人鼻息探了探,哭笑不得,“悲愤而死,死法真是少见。旁人就是有心救他那也没办法。”
说话间谢秋珩将他抓过来,反手一刺,血水里蠕动的红衣被一剑化成两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