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饿了?”谢秋珩问,他的五官轮廓半隐在昏暗的环境里,线条和缓,随意地坐在她床前时眉眼带了几分恣意。

林春生感到一些害怕,便摇摇头:“你今儿一身水,你洗一洗罢。”

他笑了笑,散下的碎发遮了一侧,修长的手指扯下发带,领口微松。

“你说的对。”谢秋珩说话意味不明,越是如此林春生越是恐惧。

她表面上已经是无什么表情了,那夜里的记忆被压在最底层,羞于启齿。

看他转身,林春生暗暗数了几声,轻手轻脚又把窗户打开。

下午秋风都凉,她拢了拢衣领,迈了一条腿,那边忽响起了一个女人的声音。

林春生毛骨悚然。

作者有话要说: 晚上头疼,就写这么多吧。

第50章

林春生自听到声音起,昏暗的环境里地便在下陷,几乎是一瞬的功夫,斗转星移,眼前之景陌生至极。

夜凉如水,山空鸟鸣。

她在一片荒芜之地,此处荒草及腰,残垣断壁,远方见长河黑山。

老旧屋宇坐落在旷野上,门楣腐烂的腐烂,碎裂的碎裂,老旧新坟半遮半掩,星月如蒙了一层雾似的。风里面有去魂铃的声响。

林春生便顺着那清脆的响声拨开杂草走过去。

门是虚掩着的,灯笼滚在地上只剩一个架子,踩上去即刻如齑粉。落了漆的棕黑大门铜环染血,林春生便一脚把门踢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