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好好的人被这么恐吓,也难怪初见那样文秀儒雅的青年一关起门就这样暴躁。

谁要是把她妈的脸挂一死尸上面,林春生指不定就给吓疯了。

不得不说这位陈大人也是好心理。

“你丢了这东西就好了。此物引鬼,大人千万放心,这些东西都是假的,那些脸也是假的。”林春生继续道。

“丢了它又回来了。”陈鹤岚稍稍冷静一点,却还是不放过她,林春生都感觉自己的领子被他这么拎都快喘不上气了。

一张白净的小脸涨的通红,红唇微张,被他那么一捏,舌头就又吐出了一点。

“你说该怎么办?那是你的脸,总归是与你有关系的。”

他神情复杂,撕了她面门上的黄符:“蠢死了。”

林春生叹息,但并不在意他骂自己蠢,缓缓道:“我徒儿是个男人,大人既然在这守株待兔,我一进城就被人盯着了,相比除了这张脸,身形也颇为相仿。

我徒儿与我身形相差太大,况且他是个守礼且品行极好的孩子,绝不会做这样丧心病狂的事情。”

“去魂铃绝不止一个,要知道我从前几乎不怎么下山,但要说最奇妙的大约就是在槐桂村的那回。幕后黑手至今不知。要说巧,也正是三天前山上的道观被烧了。

是以我才下山,一路走到这里。而三天前大人这儿才出了这样的怪事,这一切当中便有蛛丝马迹相连,说到底,我才是被算计的那个呀。”

“借您的手,来磋磨我。”林春生想想也很委屈,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事要被这样折磨。

陈鹤岚看着面前这个说傻不傻说聪明也谈不上太聪明的小怂蛋,沉默着松开了她的领子,看她大口喘气。

“当中疑点颇多,凭你一张嘴,还不足以让本官相信你。”他垂眸瞧着地上不断掉下来的肉块,嫌恶地又砸了一块劣质的玉。

顿时那些恶心人的场面都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