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确确实实就是个冒牌的,若哪一天谢秋珩找到了证据或者相信了心底的猜测,她是不是也得这样被他一剑刺穿?
她浑身发冷,谎言需要无数谎言去圆,她这么个垃圾迟早都是瞒不住的。
“你怎么了?”宋怀秋眼神一变,抓着她的手却觉得冰冷至极,不过出乎意料的柔软。
“你看着自己被人捅死你不害怕吗?”林春生努力平稳语调回答他。
宋怀秋这厮居然认真想了想,道:“能捅死我的人不多,若真能捅死我,那也算是人本事大。我会更钦佩那个人。像我这样的,害怕也不管用。越是这种情况,脑子越清晰,而且濒死前人不是害怕,是一种解脱。”
“说的好像你快死了一般。”林春生道。
宋怀秋不反驳,两人不久跟着子微道人追随这里的“谢秋珩”离开,到了当夜林春生的门前。
林春生默默望着当夜的自己,有种奇妙的感觉。
破晓后阳光穿破了如浓墨一般的夜色,天边仿若撕了一道口子,新鲜的空气光芒如浪潮涌进来。
子微道人对白天师徒两个人的相处没什么兴趣,居然加快了。就跟看视频二倍速一样,宋怀秋却看的津津有味,不时评价几句,句句中肯。
诸如:“你这徒弟贤惠。”
“他怎么这么的爱笑?外看是个不错的少年,若是不出家,媒人定都围的门前水泄不通了。”
子微道人作为专业人士专注同时屏蔽了两个人的活动声音,仔细在神思记忆里找那些邪物身影。
林春生跟着他把宋老爷的死状又看了一遍。
照理说作为宋老爷养了十几二十年的儿子,宋怀秋怎么着也得有点悲伤情绪的,但他却异常的冷静。
冷静的让人害怕。
“原来如此。”子微道人事后出神思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