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春生努力回想自己把茶放在哪里,随后点点头:“是贫道怠慢贵客,请稍等。”
他是个有钱人,做客喝茶后头肯定要烧香,烧香后肯定还要捐香火钱。钱这东西多多益善,他既然撞上了就别放过。
林春生想通这一点后之前的一些排斥烦忧皆如云烟散去,露出客气的微笑。
是要五两的茶水钱还是五两的门票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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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泡茶简单粗暴,在山上向来都是谢秋珩来泡,她来喝。这么一段时间谢秋珩忙着苦修,林春生勉强回忆着他做过的步骤模仿,托她这具身体的福气,隐隐还有一点点的熟练感使得她泡茶也像模像样。
宋怀秋却精于此道,一尝便知高低。他未点破,先从基本问题跟林春生闲谈起来。
诸如:“道长如何称呼?”
“道长何时出家?”
“道长的道观有多少年历史?”
等等此类,林春生半路来的西贝货,大多数基本问题竟没有确切的印象。这还好是个外人闻出来的,若是让她那个便宜徒弟问,少不得即刻露陷。
“道长的徒弟今日怎不在?”宋怀秋自己动手给她泡茶,他姿态清贵,跟谢秋珩比自然更为出色娴熟,一举一动令人赏心悦目。
“徒弟大了不由师,总不能跟着贫道在山上看道观的门。他是下山修行去了,阁下可是见过他?”林春生觉察出一丝丝的不对劲。
宋怀秋噙着笑,微微摇头,氤氲的雾气似乎模糊了他那一双明亮的眸子。
“只是上山前听说了这三清观只一对师徒。都是珠玉一般的人物,今日得见其一,自然也想见见另一位。不过那位小道长不在,在下也只能下一回碰碰运气了。”
这话说的还有几分怅惘。如果不看他的脸,林春生大概就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