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婿呢?”俞童生把带来的鸡就搁院子里,自己给王氏倒了杯茶端到窗前。
“买菜去了罢。”俞春生惊喜之余从床上坐起来,把小襁褓抱给王氏看。
“长得像他。”王氏叹息后道,“不过白白嫩嫩的生的秀气,是个男娃,长大了不愁娶,日后好好读书,争取能给你挣个诰命回来。你现下既然也嫁人生子了,就和他好好过,有空过年得回来看看我们。我跟你爹想死你了,你姐姐如今不知去了哪里,家里就我们两个,怪孤单的。”
俞春生安慰她:“姐姐自小就有主意,许是去别的地方游历,不久会回来的。等我出了月子,我回去把盈哥儿带回去,都好久没回去了,我想你们了。”
“要我说,你把儿子带回去他没意见罢?”俞童生抱着自己的外孙小声问。
“没意见。”俞春生没问过,也不想问,这有什么意见不意见的。他那人画一道符,千里咫尺之间。若是想自己的儿子,弹指一挥间就出现在面前了。
“那就好。”王氏搓搓手,把她的枕头抬高,摸到料子觉得手感不错,点点头。这屋里干干净净,摆设古朴,品味很好。如今瘦竹的影子就落在素白屏风上,只不过屋里窗户关着,却是有些闷。
王氏把窗户开了小半扇,余光瞥到外面站的那个人手一抖,轰的一下窗户又落下来。那院子里立了个人,身姿笔挺,侧面轮廓微有棱角,听到声音侧身看来,眸光一敛,绽开一丝笑容。
“怎么了?”俞春生给吓到了,探头问。王氏还在惊吓中。
“是我。”一只手从外掀开帘笼。
谢秋珩不知什么时候回来的,面上挂着一抹笑,穿着一身素白绣竹叶纹的直裰,眉眼疏朗俊逸。
“快坐快坐!”俞童生突然站起来,分明是女婿,看他这架势就跟看到爹一样。俞春生支着手,暗暗在想他两个人是不是私下有了什么见面,以至于她老爹对着谢秋珩这么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