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月被那光烫一缩手，恶狠狠地转头：“是谁？！”

窗户外，白昭乾幽幽地飘着，身后跟着小黑。

他是真在飘，因为现在白昭乾只是一道魂魄，他本人还在公寓里躺着呢，一旁香炉里散出袅袅白眼绕着床铺，护着他身体和灵魂。

不过他新手上路，飘不是很好，还得小黑搂着，不然动不动就习惯性往下掉。

毕竟他本质还是个逃不脱牛顿掌控男人。

看了一眼屋内四周满地狼藉，白昭乾靠在小黑身上，无奈地叹了口气。

就知道会弄成这样。

小黑都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只感受到白昭乾往自己怀里靠，很高兴地低头在他脖子上蹭蹭，顺便吃了口零食。

“嘶，别闹。”白昭乾揉揉脖子上被咬了一口地方，瞪了小黑一眼。

小黑委委屈屈：不是要和自己贴贴意思吗？

一旁李月看着他们旁若无鬼地在那儿你蹭我蹭，有些生气。

“喂！”

白昭乾和小黑闻声回头。

李月阴森森地瞪着他们，咬牙开口：“你们别秀了！”

白昭乾突然想起封弑给他资料里说李月活了二十多年还是母胎单身，唯一情感经历就是只和纸片人谈过恋爱……

啊，莫不是刺激到人家了。

白昭乾正想道个歉，就听李月又开口：

“我不嗑男男真人cp！”

“我只嗑纸片人！”

白昭乾：…………

哈？？

这人在说什么啊？

虽然心里迷惑，但白昭乾还是下意识地指着小黑回答了一句：“我和他结婚了。”

这下轮到李月傻眼了。

“啊这个……”李月看了眼五官清隽得像二次元少年白昭乾，又看了看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看不清脸但身材体格都很棒小黑。

那好像还是可以嗑一下？

嗯，就一口！

打定了主意，李月立刻忙不迭地开口问道：“真啊？！你俩什么时候认识啊？怎么定亲？诶话说回来……”

她一开口就是一连串问题，白昭乾赶紧比了个手势：“停停停！停——！”

李月张着嘴看他。

白昭乾伸手一指李霜：“先说正事儿，你俩到底有什么过节啊，我还挺好奇。”

听他谈及此事，李月眼神也变了，怨毒重新冲垮了她理智。

“他该死！”

怒吼出声后，李月突然想起来，李霜之前就找了个什么大师，想要将她赶出体外。

莫非……

她眼底恨意越来越浓，看着白昭乾目光也愈发不善，就在这时，面前少年突然开口。

“是啊，他就是该死。”

李月眨眨眼，凝实怨气消散了大半。

白昭乾也没管她怨不怨，换了个更舒服姿势靠在小黑怀里，伸手一指窝地上瑟瑟发抖李霜：“他就是短命面相，一个月前就该死了，但是我看不明白你，你脸上鬼气太重了。”

李月有些不太相信地看着白昭乾：“你……你不是帮他那个大师？”

“哇！你有没搞错啊！”白昭乾无语，“拿我跟那个老瘪三比？”

他白昭乾收人钱财□□好不好啦，怎么可能和李霜找那个什么大师一样，收了钱还想拿雇主当牺牲品，教人家画邪符。

缺大德。

李月：“那你来干吗？”

“帮你啊。”白昭乾无语。

“你为何帮我？”李月警惕地道，她连最信任最疼爱弟弟都背叛了自己，又怎么可能相信萍水相逢白昭乾。

何况她听说这些大师都只抓厉鬼，现在李霜是人她才是鬼，普通人尚且说一句人鬼殊途，何况白昭乾是天师。

李月不敢信他。

白昭乾无语，捏出一张纸符甩到李霜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