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冷着她几天。”云风篁淡淡说道,“婉婕妤的死,肯定是淑妃干的。既然靖妃将故事都整理的七七八八了,不用白不用。不过,趁冷着靖妃的功夫,叫陈兢仔细些,将两遍的口供证据都拾掇齐整了!总之,将来这件事情,可以翻案,但……同本宫没什么关系,要找,也是找靖妃,明白吗?”
见清人低头领命,她扬起脸来想了想,又问,“最近前朝如何?”
前朝当然是不太好。
先是,皇城司传回消息,道是昭武伯接旨后,虽然应允会尽快返回朝中叙职,但……细珐却不甚愿意放人,还专门派了使者跟传话的皇城司中人一起前来帝京,为昭武伯说情。
这一件事情,内中的含义就足够朝野上下凛然了。
而前两日,又有臣子为郑具上表,请求彻查郑具之死到底是自-杀呢还是为人谋害?
“这事儿不太对劲。”云风篁听着后一件,挑了挑眉,说道,“那郑具又不是什么声名在外广交知己德高望重的名臣,他一介宦官,死在诏狱之后,没被落井下石,那都是诸臣看云安长公主殿下的面子。遑论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给他喊冤?”
清人是不太懂这些的,闻言道:“娘娘这么说,那肯定有问题,倒也难怪,陛下这两日传闻心绪不佳。”
就好奇问,“那……娘娘您说,这些臣子做什么一直给郑具喊冤呢?”
“八成是郑具,不,应该说云安驸马,手里握着他们什么把柄呢。”云风篁哼笑道,“不然他们会出这个头才怪。”
这件事情在她看来如果家里有人在朝为官的话,不乏可以做文章的地方。
但……
她家里没有。
所以眼下也只能就这么听听了。
“小七这两日来请安了不曾?”想到朝臣,自然想到她如今关系最友好的重臣殷衢,云风篁所以叹口气,问,“偶尔带他过来,同十五亲近些。”
从前她都是教七皇子跟九皇子亲近的,因为这俩皇子年纪仿佛些,向来搁在一起抚养的。而且云风篁并不希望七皇子跟秦王、昭庆公主太过密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