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主要的是袁太后已经直接插手进来,虽然云风篁不怕她吧,但这毕竟是淳嘉最认可的一位母后,老是让淳嘉夹在她们中间左右为难,尤其还是现在这个眼接骨上,不说心疼不心疼这个问题,就是从纯粹的利益角度来考虑,也是不应该。
她还指望淳嘉快点清扫前朝、早日御极宇内,然后她这种宠妃,也能跟着水涨船高呢!
这种关键时刻怎么能够拖后腿?
当然她也不是白让步的,先命雁引退下,复拉着淳嘉的手,摆出伤感难过又强自坚强的姿态来:“阿霁你知道我是很不喜欢袁楝娘的,更不喜欢她这样不顾惜你,大晚上的将你呼来喝去。可既然慈母皇太后发了话,我总不能跟慈母皇太后对着干,叫你也跟着难过!所以你就依了袁楝娘一趟罢。只是,若她又故态复萌,总是想着叫你为难,那我以后报复她,你可不许帮她说话!我都没有这样折腾你的,她凭什么啊!?”
淳嘉啼笑皆非道:“我怎么听着你其实也不是很心疼我,不过是看不得纯恪越过你去?”
云风篁哼道:“我自来就是这么个性子,你又不是今儿个才知道。我倒是会装那种纯粹的贤良淑德、克己忍让……但你信么?”
淳嘉还真不怎么消受得起她的温柔贤惠,闻言就笑:“我什么时候没有站在你这边?”
“所以我刚才说了啊,阿霁最好了。”云风篁俯身在他面颊上亲了口,笑着推一推他,“唉你去吧,再不走没准我就不想让你走了。”
这话说的淳嘉都想干脆不走了,只是贤妃这时候却又板起脸,一个劲的将人朝外赶,理由是她是为了淳嘉好,不想淳嘉在慈母皇太后跟前没法交代。
如此到底将皇帝打发走了,云风篁脸色就阴沉下来,唤了陈兢到跟前,问他斛珠宫近来可有异动?
陈兢一头雾水,说斛珠宫一切如常。
他刚才不在跟前伺候,就不知道来龙去脉,此刻见主子面色不佳,就试探着问:“难道陛下这会儿离开是去斛珠宫?纯恪夫人有些日子不闹腾了,莫不是又开始了?”
云风篁一开始也这么怀疑,但仔细想想又觉得不像。
正自沉吟,这时候陈竹却到了外头求见,言有要紧事儿禀告,不敢有丝毫的耽搁。
“让他进来罢。”由于蔡氏的事情,陈竹失了绚晴宫大总管之位,虽然云风篁念他之前有功,而且也意识到独宠一人到底不是什么好事,临时弄了个副总管安置他,到底不使他一落千丈,跟寻常内侍等列,到底权势地位都不如从前。
尤其新任大总管陈兢心狠手辣又嘴甜机智,还特别不要脸,将云风篁哄的很开心,借此暗中打压陈竹,不许他时常在主子跟前……这会儿陈竹约莫是怕陈兢再次三言两语说的云风篁不允自己入内禀告,特特强调,他必须立刻马上见着主子!
见状陈兢眼珠一转,倒是想从中搅扰,但云风篁微微偏头,却道,“只是若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本宫可不会轻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