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香雅笑了:“相公放心,冰儿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
“那就好。”
不同于还算平静的景安王爷住的院落,游淩山庄的主院已经要翻了天了。
其实也根本没有这么夸张。
但是对于一向喜静黎靖修来说,这已经算是翻了天了。
他已经很久没遇见这样棘手的情况了。
此时的他一边推着拼命要凑上来非要扒他衣服的某人,一边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衣服上的一大滩茶渍,若他有常人一般的情绪,现在额头必定要暴起青筋了。
他刚才只不过是想把这人给叫起来,让她去床上睡觉,却不想他还没碰到人,这人就突然又窜了起来,笑着扑人。
刚才那突然趴下的动作,装是装的,但是,醉也是真醉了。
“相公,”白玥潇不解的眨眨眼,眼中还有些迷蒙,神志不是很清醒,看着也不太聪明,“快些,不要再磨蹭了,你身体不好,一会儿着了凉又要去宋神医那里了,难道你喜欢扎针么!”
白玥潇越说就越严肃,仿佛已经看见黎靖修因为被泼了一杯茶水而着凉发病吐血的样子,最后,她真的开始着急了,伸手就去解他腰间的一带。
低头,几缕黑发垂落,盖住了她的脸,也盖住了那一闪而逝的狡黠。
黎靖修后退一步,因少见的慌乱,不小心踢到了后面的椅子,椅子发出一声想动。
她一凑近,他就闻到了,那味道他再熟悉不过了,那就是被她索要不成的那坛酒。
只有一坛而已。
黎靖修伸手,握住了马上就要解开自己衣带的爪子,问她:“喝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