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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所谓“长姐如母”,娴意又是她唯一的胞妹,待下人上了茶水点心退出去了,妙意便开始操心自家妹子婚后的事。现如今都是妇人了,自然没什么好忌讳的,她于是张口便问。

“那霍北垣瞧着还挺清瘦的,在房里可还中用么?”

妙意尚且给霍宸留了两分面子,没有张口就说他身形干瘦,打眼一瞧就是个放纵过度活不长久的样子。

“姐姐!”娴意大窘。哪有这么说话的呀!这也太、太……

她尚未支吾出个所以然来,就见妙意扶着她手臂苦口婆心道:“你不要羞窘,也别嫌做姐姐的管得宽。这可是大事,马虎不得!倘那姓霍的是个银样鬣枪头,那你不是很受委屈了?”

设若因此不好有子嗣,她妹妹往后岂不是平白替霍家背了黑锅,被人闲话?

“你且与姐姐说一说,素日里相处融洽么?姓霍的房里可有什么怪癖?听闻他后院乱得很,你做主母的体面却是无论如何都要他给足了的!”

房里也没外人,妙意这问话也就越发奔放起来,直追问得娴意面红耳赤,连连告饶。

“好姐姐,你可放过我罢!这,这有什么好说的!”

她被问得耳根直发烫,脸颊上都红得滴血了,只得说万事顺遂,全没有不满意的地方,含糊应付两句过去。

总不能教她说,你妹夫一到夜里就撒癫卖痴地想要,她被缠怕了,整日里盼着人赶紧去住军营罢?这话真说出来,妙意怕要笑倒在这了!

娴意面皮忒薄,就是比霍宸容易吃亏,被长姐逼在桌边好一阵调笑,闹够了才肯放她去散散热气。

末了还要嫌弃她:“你这个样子啊,太容易吃亏了!哎呀哎呀,面皮这样薄。锦书,快去给你家夫人拧个帕子拍一拍脸,小姑娘似的,真真是没眼看!”

霍宸却不知这位看着端庄贤惠的姨姐背后是如何“诋毁”他,只晓得自己回了府,才进正院便遭了夫人的排揎,给连人带铺盖赶到了贵妃榻上去——

这是发配他去贵妃榻上守夜呢?

婆娘要造反了,在外头装得很有些贤惠样,关了门就飞扬跋扈起来!这不给她点厉害瞧瞧,她都不晓得家里夫君姓甚名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