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稷受伤的消息被紧紧封锁住,前面还在一无所知激烈地打仗,虽然朝廷的军队实力雄厚,接连大捷,但在一场场战役中也积累了大量的伤兵,方愈得顾着李稷,腾不出身来,乔安一来,顿时减轻了军医们好大的压力。
林七又被叫过来给她当副手了。
他黑了不少,也瘦了不少,但是抱着剑木着张脸蹲墙角的样子,还是那么熟悉地让人隐隐蛋疼。
乔安欣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崽儿,长大了。”
林七瞅瞅比自己还小几个月的乔安,木着脸:“安姑娘,听说您大婚没了?新郎和别人成亲了?”
“……”乔安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拍拍他的脸蛋:“不会说话,就可以少说话,否则容易被人打死,你知道吗?”
看着她的笑容,林七重新回想起被熟悉的恐惧支配的日子:“……哦。”
乔安指使他去熬药。
林七蹲在那儿,乔安背对着他在那里磨药粉,外面是渐渐排成队等着看病的士卒们。
林七拿着蒲扇扇药炉下面的炉火,扇着扇着,突然笑起来:“安姑娘,你回来真好。”
乔安的手顿了顿,也莞尔笑起来。
乔安在外营待了十来天,基本带着军医们把军中的伤兵都过了一遍,该诊治的诊治该换药方的换药方,直到被方愈催得不行了,才大包小包回去。
“你催我干嘛。”
乔安不耐地掀开帘子:“之前是你轰我走的,现在又催我回来。”
方愈一憋。
他能说他把乔安轰走,好心为李稷的伤口打算,结果李稷见不到人,反而天天给他甩脸子。
方愈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让你多管闲事!让你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