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安看着他,眼睛都快直了。
菲尔德似乎被她看得一无所觉,只抬起手慢吞吞揉了揉眼睛,力气很随意,把眼尾柔软细致的皮肤都揉红了,乍一看仿佛哭了似的,柔柔弱弱,却一点都不显得娘气,那种圣洁的干净纯粹被玷污的禁忌感,反而让人莫名的口干舌燥。
乔安悄悄吞了吞口水,搞不明白一个男人怎么能这么……这么……妖魅?!
“安,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菲尔德终于注意到她的异样,有些奇怪地看着她,又低头看了看自己:“我有哪里不对吗?”
他一动弹,松松垮垮披着的袍子又散开了,胸口露了好大一片肌肤,白得晃眼。
乔安手一个哆嗦,险些没把杯子摔了。
“没没——”
乔安舌头跟打了结似的,胡乱说:“你你——怎么没穿我给你准备的衣服啊?”
她给他准备的是一套今天买的淡蓝色衣服,显然不是他穿的这件花里胡哨的白底袍子。
菲尔德蹙了蹙眉,理所当然地说:“那套衣服太厚了,穿着不舒服,我不喜欢,没有我这件好。”
乔安憋了一下。
那能比吗,她准备的衣服虽然是小酒馆料子最好的,也不过是个棉衣;他这件袍子呢,看看这雪白雪白又金光闪闪的颜色,那柔软漂亮的料子纹理,西勒利帝国的皇帝都不一定能穿得上这么好的衣服。
可是他就穿着这么件袍子到处晃悠,他是舒服了,乔安的眼睛快不行了。
乔安哭丧着脸:“那您穿您那件,能不能换个款式,换个……质朴点的。”最起码把领子能拉上去的,身材好就可以肆意妄为吗?!
菲尔德看了看自己,又看着她嫌弃的小表情,扁了扁嘴,语气有点小委屈:“我以前在神殿里就是这样的,从来没有人说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