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半个月,乔安好好反思了一下自己的所作所为,越想越后悔。
这个嘴啊,这个脑子啊,它们怎么就不能联动呢?怎么就那么冲动呢?!
乔安好想抱着太宸帝君的大腿哭,说那些她都是瞎鸡儿说的,不做数的,大家要不都当没发生过吧。
但是她不敢啊。
乔安焦虑得茶不思饭不想,愁得每天直掉头发。
就在她下定决心要出去跑路几个月避避风头的时候,太宸帝君就出关了。
太宸帝君一出关,就叫她过去。
乔安狠狠捶地,终究还是惴惴不安地往大殿走了。
她进去的时候,太宸帝君正斜靠着软枕看书,一头雪白的长发随意披散着,因为少了煞气的侵扰,惯常拧着的眉目舒展开,连带着眼角眉梢那股常年的阴骘冰冷都散了不少,修长苍白的手执著书卷,难得透出一股沉静的气质。
听见脚步声,他抬了抬眼皮子,瞥了一眼乔安,又低下头去看书,只发出一声鼻音:“倒杯水来。”
乔安顺路在桌子上倒了杯水,焉头焉脑端着递过去:“帝君,给。”
太宸帝君连书都没放下,只伸出一只手来,一把握住她的手腕,拉着她坐到榻边,然后顺手把她手里的茶水接过来抿一口:“嗯。”
乔安:“……”
乔安手还保持着端茶杯的姿势,呆呆坐在榻边,张着嘴,呆呆看着他。
太宸帝君视若无睹,指尖捏着茶杯轻转,只问她:“你喝吗?”
乔安木然摇了摇头。